□赵瑞峰
张恨水(1895年—1967年),原名张心远,安徽潜山人,现代著名通俗小说作家、报人。
1955年夏天,年已60岁的张恨水从北京出发,只身南游,回到阔别已久的故乡。仅仅一周后,他便踏上返京路程,路过济南时,他作了短暂的停留。在朋友陪伴下,他饶有兴致地游览了一些名胜,还品尝了济南美食。
张恨水早年读过《老残游记》,对刘鹗描绘的大明湖印象深刻。来到济南,他自然要一睹为快。
据张恨水《大明湖》一文记载,他来游大明湖,正是夕阳西下之时,晚霞映着石牌坊上的“大明湖”三个大字。他站在湖畔,“朝湖心一望,只觉晚景朦胧,四边树木,交错湖中。一些亭榭,在树叶湖光中,加上许菱蒲莲叶,倒有意思”。
大明湖有数处景点,但在张恨水看来,最值得一游的,就数历下亭和铁公祠。历下亭在湖心,张恨水“因雇船前往”,看到“历下亭……现经当局油漆一新。亭子四面透风,也栽着许花木。一二朋友,在亭水后面谈心”。
至于铁公祠,由于当时正在修理,不能进去,但张恨水认为,“祠的前面,有几棵树木,临水摇曳”,有一种天然风致。
由于时移世异,张恨水眼中的大明湖,和《老残游记》中的大明湖大不一样,这不免让他有些失望,但他对大明湖还是禁不住赞赏。他说:“这里就是《老残游记》所记的‘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那个地方。的确,当天色很好的时候,那千佛山倒影湖中,确实有点画意。”
在看趵突泉之前,张恨水先去看了黑虎泉。他在《趵突泉》一文中谈到黑虎泉:“泉是三股,三个虎头,由地上喷出来,泉的前面,有一濠。人家的濠沟都是浑水,这里却是清水。”后看趵突泉,张恨水描述说:“一座大池子,水中间涌出几粒细珠,池旁有石刻,上刻‘第一泉’三个字”;走上桥看,却“只见池的中间,忽从地底下翻涌泉水出来,这泉水真有水桶那么粗,头上尽翻白色”。等到他听说趵突泉“还是周年不冻,无论怎样冷,泉水还是汹涌地流注”时,就更加惊叹。
(本文作者为文史研究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