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现代修辞学研究

２００９年５月　中国俄语教学　Ｍａｒｌ　２００９ｒ．　第２８卷第２期　Ｐ＝　ｌＫＩ，Ｉ讶只　ＢＩ＜Ｉ４ＴＡＥ　２８№２　谈现代修辞学研究　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孑Ｊ、汉军　提要：修辞学以平等、民主和自由为理念，以选择为运作机制，以尊重对方和社会道德为底线，以社会和谐和交　际顺畅为宗旨。所谓选择就是在合理基础上的有针对性、对话性和个性的认知和表达。学习修辞学的目的在于提　高认识水平、思维方法和表达能力。　关键词：修辞、狭义修辞学、广义修辞学　［中图分类号］Ｈ３５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２—５５１０（２００９）０２—００１７—０４　我们知道，时代和社会的发展与变化对语言品味和研究方　物，服务于社会是语言的本质要求。时代和社会的要求催生了　法具有颠覆和重构意义。不同的时代与社会呼唤不同的研究　新的语言学研究范式：社会范式，同时也成为一系列语言应用　范式与方法，不同的语言研究范式正是时代和社会发展到一定　学科的接生婆：功能修辞学、言语（篇章）修辞学、语用学、社会　程度的反映。　语言学、心理语言学等都是在此时产生的。修辞研究受其影　响，转变为“与情境与题旨适应的功能观”。④上个世纪的最　一、修辞学研究理念的发展　后１ｏ年，西方哲学向语言学研究转向，人类中心范式诞生，其　核心理论和基本思想起源于西方哲学研究中的人本主义，即人　在过去百余年的历史中，语言学和修辞学研究的范式经历　本主义思潮中的人类中心论，其主要标志是将研究对象由传统　了四次重大的变化：①在２０世纪之前的语言研究中，研究者　的研究本体语言转到使用语言的主体，回归语言的工具属性。　的眼光始终聚焦在语言单位之间的差异上，他们通过对语言单　此时的语言学研究包括两个方向：语言中人的（文化的）因素；　位的历时比较来发现语言的变化以及由此而产生的不同，使用　人所说的语言的因素。此时的修辞学研究在新的、更高的层级　的是历史——比较范式。此时的修辞研究停留在修辞术的阶　上实现了与哲学的联姻，形成了修辞哲学。修辞哲学研究语言　段，人们注重具体的语言修辞手段和修饰方式。②进入到２０　和语言所指之间的关系，大脑与大脑意识之间的关系，知识与　世纪后，索绪尔提出语言是一个由不同层级的分系统组成的符　某种知识之间的关系，以示与各种各样意识的内容之间的关　号系统，开创了语言结构主义研究。他认为在语言状态中，一　系。在认知语言学、心理语言学、社会语言学、语言文化学等学　切都以关系为基础，语言是一系列形式要素之间关系的总和，　科研究的成果之上，修辞哲学研究修辞与思维的关系、修辞与　主张应超越语言的社会性和历史性来集中全力研究语言及其　认知的关系、修辞与文化的关系以及修辞个性、修辞的对话性、　语言结构系统，揭示语言的表达平面和内容平面，展示这两个　修辞的美学观等，此时的修辞已成为一门有意识、有目的、有针　平面之间各形式要素的依存关系网络。索绪尔开创的结构体　对性的语言运作的学科。它强调修辞活动的目的论，主张修辞　系研究范式把修辞术研究提升到了修辞学研究，因为正是语言　行为是有意识、有针对性地选择和调配语言，讲究修辞过程的　和言语的划分、系统性思想的带动和标准语的形成催生了现代　平等对话性，追求对方对修辞产品的有效认同与接受。修辞活　修辞学，使之走上了科学系统的研究之路。此时的修辞理念是　动以“关注对方的交际目的观”为其理念。　合理选择观。③到了２０世纪中期，结构主义语言学研究已覆　盖了语言系统的各个方面，深入到语言系统的各个层级之中。　二、现代修辞学的特点　然而，这种微观性的研究不能解释语言在行使功能，即进入宏　观言语时出现的变异情况，活的言语和死的语言有着巨大的差　过去一直认为修辞学就是锦绣言语，华丽文章的“大红补　异。人们发现语言存在于言语之中，语言只有在行使功能时才　丁”，是涂抹话语的粉黛，语言装饰品。其实，修辞学是一种有　有意义。人为地切断两者之间的有机联系，使语言成为无源之　意识的话语审美建构，是语言表达、理解和接受的审美化、优化　水，其实就是剥夺了语言的真正生命之所在。语言是社会的产　和理性化，是使语言转换为有效言语的孵化器，是话语功能的　１７　中国俄语教学　第２期　催化剂，它解决语言选用和话语建构能否有效地实现交际目　的，协调行为和沟通情感，以保证交际顺畅、得体、合理和有效　的科学。修辞学还是一种认识社会、立足社会、服务社会的意　识和能力，是认识自己，认识世界，生成和传播知识的科学，是　社会和谐运转和健康发展的润滑剂和推动力。　现代修辞学具有如下特点：　１．目的性是现代修辞学的运作目标。我们知道，任何话　语都是为他人及与他人共同建构的。人在意识状态下的任何　言语行为都是有目的的，没有目的的交际是不存在的。一切言　语交际都是为了达到“传递信息，交流情感，形成态度，诱发行　为”的目的，围绕这个目的实施的言语交际行为才是有效的，成　功的。　２．有针对性是现代修辞学的运作基础。所谓“有针对性”　就是指针对不同的交际动机和目的，针对不同的交际情境和题　旨，针对不同的交际对象和心理，在对比的基础上有选择性地　使用不同的语言手段和组合方式而进行的言语创造活动，在有　针对性的对比中发现可行的，即对方乐意接受的，有说服力的　方案。任何话语都是交际双方共同建构的过程与结果。　３．选择性是现代修辞学的运作机制。“选择就是修辞”这　一科学命题是由俄罗斯学者巴赫金提出来的。其实，早在亚里　士多德时期，当修辞还被人们认为是一种“说服艺术”的时候，　“选择和对比”的思想就已经作为一条主线体现在修辞研究之　中，亚里士多德曾明确说过：“修辞是一种在任何一个问题上找　出可能的说服方式的功能。”（亚里士多德１９９１：２４）。在这句　话语中，“找出”、“可能”就是通过对比和选择，在多种方法并存　的情况下找到最有效，最可能取得说服结果的方法的能力。　“功能”就是指具有通过比较发现其可行，即选择的能力。　“选择”有主体与客体之分：对主体来说，选择意味着主体　有完全的自主权，可根据自己的愿望任意进行选择。对客体而　言，所选对象应完全平等，不以意识形态来划分，哪怕是反对，　甚至是敌对的东西也不应被人为的排斥，其评价标准应以交际　的目的和任务、交际的对象和心理、交际的情境和题旨为基准，　以社会道德规范为底线。　４．对话性是现代修辞学的运作方式。对话性的产生表明　人自我意识的确立，自我人格的形成，也是自我审视的产物。　所谓对话性是指交际双方的平等地位，这包括语言平等、语气　平等、方式平等、态度平等。只有平等的话语，才具有说服力。　我们知道，任何表述都是为他人建构的。当他人意识进入自我　意识而又不能与之相融合的时候，就会产生对话。“对话性是　同等价值的不同意识之间相互作用的一种特殊形式。”（巴赫金　１９７９：３０９）对话的目的就是化解不同，达到和谐一致，即说服、　感染对方。对话性是对话得以进行的本质，是双方得以沟通的　基础，是对对方的综合统觉系统的正确分析、预测、把握和尊　重。“对话体中的对话要考虑到对方的语言，要适应对方的特　点，要预想到他人的话语。”（巴赫金１９９２：２５５）认识话语的对　话性本质是极为重要的，因为话语是人的存在形态，对话又是　话语产生和存在的条件。作者创作文本是对前人话语的回应，　］８　读者解读文本是对作者的回应，对话是主客体间思想和知识的　双向流动。这种文化上的接触，思想上的交流使交际显示出融　会和碰撞的感染力。任何人都生活在与他人，与前人，与社会，　与自然的对话中。对话性体现为三种对话关系，即同意或反对　关系，肯定或补充关系，问与答的关系。思想是在问中产生的，　而理解和认识只有在答中才能成熟和深化。　５．修辞个性是现代修辞学的运作特点。和谐社会最典型　的标志是多样性，它表现为思想的多元化和表达的个性化。在　社会生活中，人对社会的聚焦点因各种因素的不同而不同，形　式了不同的个性心理和思维定势，这就造成了思想的多样化。　个性化强调了人的言语生成及理解能动性和创造性，反映出交　际人大脑中的信息知识网络在特定部分上的丰满，表现为对某　种修辞方式，某类修辞色彩，某些修辞手段的偏爱和习惯，从而　显示出交际人的修辞个性，即语言选择和语言运用的个性来。　言语是许多个性特征的综合反映，个性以尊重对方和平等对话　为基础，是使他人“自己人化”的有效手段，也是对多彩世界反　映的必然。因此说，修辞学是民主、自由、平等的产物，其魂系　在合理性基础上的有针对性、对话性和个性化的选择。修辞学　从其产生之Ｅｔ便具有了强烈人文关怀的理念和以人为本的人　文传统，它的产生促进了社会的和谐与进步。难怪西方大修辞　学家西塞罗就认为：“修辞学研究是对高尚智慧的追求，修辞学　也使人类从愚昧状态进入文明状态。”（胡曙中１９９９：３８）俄国　学者维诺格拉托夫（Ｂ　Ｂ　ＢｆｆＨｏｒｐａ￣ｏＢ　１９６９：８）认为“修辞学是　语言学研究的顶峰。”布达科夫亦称：“修辞学是任何一种发达　语言的灵魂。”（ｐ　Ａ　Ｂｙ／￣ａｒｏＢ　１９６７：１５）在西方学者的眼中，　修辞学是人们运用语言促使他人形成一定的态度或引发一定　行为的言语交际。现代修辞学既包括前期的狭义修辞学，也包　括现在的广义修辞学，即新修辞学或修辞哲学的研究时期。　三、对狭义修辞学的认识　狭义修辞学的主旨是将修辞置之于语言学内部，研究语言　的合理运用。合理运用就是从聚合轴上合理选择投向组合轴　的修辞行为，选择的基础是对情境和题旨的相关性，对社会角　色及其关系的判断，对话语动机和目的的考察、选择话语切入　的角度，主语的选择及描写的方法等。修辞是有效的话语创　造，是一种对话语的审美设计，是对常规语言的一种理性颠覆，　是对规范的一种适度偏离，是对语言共性的一种合理冲撞。狭　义修辞认为选择语言单位的活动就是修辞行为，言语是修辞的　产物。修辞是言语交际的审美化，它在选择中实现其自身的价　值。凡有对比和选择的地方就有修辞，对比和选择的过程就是　修辞的过程。而选择的对象物，就是修辞手段。这种选择不意　味着为言语表达选择粉黛和装饰品，而是基于特定语境和特定　题旨的一种有意识，有针对性的选择，选择的对象物就是对该　语境和题旨最适切的，最恰如其分的词语和结构，最佳的表述　方式，最合理的语气和格调，以形成对心灵最具杀伤力和征服　力的话语建构。博克认为，“修辞学就是人使用词语形成态度　孙汉军谈现代修辞学研究　或导致他人采取行动”的科学。（胡曙中１９９９：２５５）从这个角　度上讲，修辞手段是一种个性化的语言使用，个人的言语修辞　手段被语言群体所认同并被接纳之后，就成为语言修辞手段，　其形式，其色彩，其功能都被记录下来，供人选用。修辞活动求　新求异的本质属性及追求最佳交际效果的目标必然要求表现　形式和表达法的相应变异，这也常常诱使表达者挣脱旧的规　范，创造新的修辞方式，尽管新的修辞手段的出现往往会造成　一定阶段的接受阻隔。　修辞就其内容而言，一般要求提供尽可能多的必要信息。　接受者的心理不断受到刺激而得到改造。新表达也创造新规　范，新规范将重新积淀为新的接受心理。一种新表达一旦被理　解，就逐步成为一种尺度去影响并制约对同类表达法的接受，　构成一个不断打破旧的平衡，走向新的平衡的动态过程。修辞　就是在不断的否定旧我中生成新我，使语言具有更细腻的表　达。而修辞接受者在不断调节自身的原型结构中，确保接受的　有效性。从创新是修辞的生命角度上讲，修辞过程就像一部运　转的加密机，每一个修辞行为就像一次加密操作，每一个修辞　单位，就像一组密码，而解读的过程就是一个破译密码的过程。　在对密码成功地破译后，析出言语意义并为破译下一个密码产　生心理期待，做好心理准备。加密就是拉开距离，为解码设置　障碍，为快速运动的意识流刹车，吸引对方的注意，调动其好奇　心，在难易的变化中，在期望破译成功的心理作用下，将意识牢　牢地集中在解码和破解修辞密码之上，并在破译成功所带来的　兴奋之中完成对整个言语片段的接受，从中获得美的享受。比　如有这样一首打油诗，它完全不符合语义规范，语义极度冗余：　“半夜三更子时归，关门闭户掩柴扉，妻子老婆内人问，你是哪　个何人谁？”在这里修辞需要使得语义不合理变为修辞合理，语　义冗余也成为一种有效的修辞手段。正是在这种摆脱，甚至是　颠覆规范，撕毁契约的过程中语言的表达方式被不断发展，修　辞手段不断得到充实，其表现力不断得到提升，其感染力也就　不断得到加强。　四、对广义修辞学的认识　广义修辞学赋予了修辞学更多的内涵和任务，它不再局限　于语言本身，而是将自己的学术触角伸向语言的深层，扩展到　人与语言的关系，思维与语言的关系，以及思维与修辞运作的　关系等领域，如果说，狭义修辞学解决的是语言运用的规则和　规律的话，那么，广义修辞学试图阐释这些规则与规律生成的　原因。　广义修辞的选择指的是修辞理念的选择、思维机制的选　择、研究方法的选择、认知心理的选择、社会文化的选择等。修　辞理念几经变化，最终定位于“人本主义”上　所谓以人为本，　在修辞理念中指的是以对方的心理及接受为本，为此，修辞以　对话性为其运作方式，对话者之间的关系是平等的关系，它允　许有不同的声音存在，目的是通过对话进行交流，达到一致。　修辞话语的出发点和最终归宿都在于颠覆对方的心理防御、瓦　解对方的抵触情绪、打开其心理通道，获得其心理认同。　广义修辞学还研究语言的功能、语言与思维以及思维与修　辞运作的关系等问题。我们知道，人与动物的标志性区别要素　就是人发明了语言，人的认知和记忆依靠语言，人的逻辑思维　是依靠用语言命名的概念运行的，通过对各种相关概念进行对　比和分析、对话与选择后获得对新知的认识。人的认知过程就　是与他人，与客观世界对话的过程，而反映思维的言语就一定　是修辞化的，因为思维与修辞运作的方式与过程相同，都是选　择及组合词语的过程，而运用语言生成的言语就是修辞的结　果。人的心理认知能力就是对已掌握的语言单位以一定方式　的利用，这就是所说的语言的创造力，外部世界通过语言与人　实现身心互动。人以语言的方式拥有世界，人就生活在语言幻　象中。而“语言制造的幻觉，即语言幻象所建构的是象征性现　实。”（卡西尔１９８８：５５）从认知上说，语言幻象是通过修辞的方　式构建的，因此，它也是修辞幻象。可以这么说，客观世界一旦　进入主观视野便具有了某种修辞特征，主体对世界的理解和表　达都是修辞化的，正如美国学者博克（１９９８：１６）所说：“人一旦　运用语言，就不可避免地进人修辞环境。”人的“所有一切活动，　从一个人内部的、下意识的冲突到最高种类的、有意识的抽象　化，都是修辞。”（胡曙中１９９９：２５５）瑞士心理学家皮亚杰也认　为，人的认知活动是先使客体同化于主体的心理图式中，当主　体的心理图式不能同化客体时，便调整原有图式，以顺应客体，　因此人的心理结构是在运动中保持平衡的。他的所谓调整其　实就是选择与对比，而同化就是通过选择与对比达到接受的目　的。修辞是人认识世界的桥梁，在选择和对比中体现出效果和　价值。任何语言单位在特定的条件下都能转化为修辞手段，修　辞手段就是具有表现力的语言手段，它能为我们提供广阔的思　维和联想空间。每个人都生活在自己对世界认识的修辞幻象　中，这是因为在社会生活中，人的注意力和认知辖域的不同，人　观察和看待事物的角度不同，兴趣和知识突显的方面不同，以　及心理、时代、意识形态等的不同，形成的意象也就不同。人不　可能完全客观地表达世界，对世界的认知和表达都是个性化　的。　个性化的修辞幻象受个体的或民族的生活环境的诸因素　制约：地域、气候、年代、生活方式、风俗传统、宗教文化等。修　辞幻象既反映修辞者对世界的个性化认识，又通过各种交流：　对话、书刊、传统、文化、意识形态等对他人的意识进行广泛的　渗入，影响他人，形成集体无意识的社会共性的修辞原型，供人　们在交际中使用。修辞与社会共性构成对立对应关系。人的　心理世界的丰富性和多样性也决定了修辞活动的复杂性和层　级性。广义修辞学的研究内容比较宽泛，它既包括对修辞理念　和修辞方式的选择，也研究人与修辞，修辞与思维，修辞与认　知，修辞方式与认知方式的对应等问题，也就是说，它既是语言　的，也阐释修辞以语言为工具，以思维为动力，以对话性为基　础，进行运作的过程与结果。而这种过程反映的就是一个民族　或一个人与他族及与他人不同的存在。　】９　２００９丘　中国俄语教学　Ｉ－￣ｙＫａ，１９９６．　第２期　五、结束语　Ｅｓ－Ｉ巴赫金，《陀思妥耶夫斯基》［Ｍ］，白春仁译，北京，三联　出版社，１９９２．　随着研究的深入及成果的完善，修辞学实现了从“术”到　“学”的科学升华，形成了从狭义到广义的发展体系，其最高境　Ｅ６－１陈汝东，《认知修辞学》［Ｍ］，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　２００２．　界就是修辞哲学。现代新修辞学已不再把修辞看成装饰语言　的粉黛，在修辞过程，即语言使用的过程中，修辞消费的欲望应　与消费的动机相结合，被控制在合理的范围内。任何语言单位　［７］董晓英，《再登巴比伦塔》［Ｍ］，北京，三联出版社，　１９９５．　Ｅ８３卡西尔，《语言与神话》［Ｍ］，于晓译，北京，三联出版　社，１９８８．　只要能发挥其实际功能，即能有效地传情达意，就是美的，而并　非越花哨，越华丽越好。“适可而止”是一种思想境界，认识境　［９］肯尼斯・博克，《当代西方修辞学：演讲与话语批评》，　北京，中国社科出版社，１９９８．　界，也是一种修辞境界。美就体现在合理适宜之中。朴实是一　种高档次的美，而高档次的美是拒绝粉黛和刻意雕琢的，因此，　“适可而止”和朴实本身就是一种有效的修辞方式和修辞手段。　只有符合接受者的心理需求或认同心理，能被很好地接受的修　辞产品才能赢得消费者的青睐，取得好的效果。修辞蕴藏于人　类的一切传播活动中，修辞学充满了学术的活力和阐释的张　力。　ＥｌＯ］胡曙中，《美国新修辞学》［Ｍ］，上海，上海教育出版　社，１９９９．　［１１］皮亚杰，《认识发生原理》［Ｍ］，王宪译，北京，商务出　版社，１９９７．　［１２］潭学纯，《广义修辞学》［Ｍ］，合肥，安徽人民出版社，　２００３．　［１３］维诺格拉多夫，评叶菲莫夫的《俄语修辞学》，莫斯科，　参考文献　俄语出版社，１９６９．　［１４］亚里士多德，《修辞学》［Ｍ］，罗念生译，北京，三联出　［Ｉ］Ａｐｙ￣ｏｎｏＢａ　Ｈ．皿“冠ＩｂⅡ（Ｈ　ＭＨｐ　ＹｅＪｌＯＢｅＫａ＞＞［Ｍ］．Ｍ．，　ｌ－ｌｐｏｃＢｅｕ￣ｅＨＨｅ，１９９８．　版社，１９９１．　收稿日期：２Ｏ０８一Ｏ６—１９；　［２］ＦＩｉＸＴＨ．Ｈ　Ｍ．Ｍ　￣（Ｆｒｌ４Ｋａ　ＣＪＩＯＢｅＣＨＯｒＯ　Ｔ￣ｐｑｅｃＴＢａ［Ｍ］．　ⅣＬ，ＰｖＣＣＫ１４￣Ｈ３ｂⅨ，１９７９．　本刊修订稿，２０Ｏ８—１２—１Ｏ　通讯地址：４７１００３解放军外国语学院　（责任编辑杜桂枝）　［３］Ｂｙ且ａｒＤＢ　ｐ　Ａ￣ＪＩＨＴｅｐａＴｙｐＨｂｔｉｆ　Ｈ３ＢＩＫ　Ｈ　Ｈ３ｂＩＫＯＢＢＩｅ　ＣＴＨ—　ｓｌｍ，［Ｍ］．　，ｒｌｐｏｃＢｅｍｅＨＨｅ，１９６７．　［４］ＥｂＫ６ｍ　ａ　Ａ．“　Ｉ３ｂⅨＫｙ．ｒｔｂＴｙｐｂＩ．Ｈ０３ＨａＨＨｅ，［Ｍ］．Ｍ　，　２０